金剛經寫禪的第28課,《金剛經》無法可得分第二十二 見輝法師開示

金剛經寫禪的第28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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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剛經寫禪的第28課

諸位知識,諸位居士,這一支香我們繼續談《金剛經》第二十二分〈無法可得分〉:

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為無所得耶!」

佛言:「如是!如是!須菩提!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乃至無有少法可得,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

這一分名〈無法可得分〉,須菩提在聽到前一分〈非說說所說分〉時,有很深刻的體悟
,才有這一分的感嘆。

得果無住
空生問得

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為無所得耶!」

「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為無所得耶!」的「耶」,不是疑問之詞,而是須菩提對前面的無所得、無所說的道理,有很深入的開悟,而感嘆的口氣。知道連究竟的實相,圓滿的佛果,都是無所得,所以佛陀為他印證:「如是!如是!」

《法華經‧方便品》十如是
「佛所成就第一希有難解之法,唯佛與佛乃能究盡諸法實相,所謂諸法:如是相、如是性、如是體、如是力、如是作、如是因、如是緣、如是果、如是報、如是本末究竟等。」

「如是!如是」,就是一個如實的印證之詞,就像印章一樣以心印心,佛的心跟我們的心完全一致。這個如是,在《法華經》裡有所謂的十如是:「如是相、如是性、如是體、如是力、如是作、如是因、如是緣、如是果、如是報、如是本末究竟等。」

十如是,講的就是這一個世界,不論從性、從相、從本體、從作用,來看各種因緣,都是在實相的道理當中,一色一香,無非究竟了義。

如來印答無得

佛言:「如是!如是!須菩提!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乃至無有少法可得,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

當我們了解這個道理,這個實相的道理,你就會知道,原來一切本自如是,本來就如此,不假外求,也不希求,也無法渴求。

所以佛陀講:「如是!如是!」須菩提連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這個無上正等正覺的究竟之果;「乃至無有少法可得」,就是連那麼一點點的法,也沒有多的法可得。

這樣的體悟其實是非常難的,如果真的能夠體悟「悟無所得」,「乃至無有少法可得」,這就是真正得到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

有的人聽到這個道理,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要誦經,不要念佛,不要拜佛,是不是什麼都不要做,才能夠叫做如是呢?既然一切都不要執著,「乃至無有少法可得」,那我現在所學的這一切,不是白修了嗎?

云何隨順而能得入真如 – 以無所得之心,隨因緣而盡力。

《大乘起信論》
問曰。若如是義者。諸眾生等。云何隨順而能得入。
答曰。若知一切法。雖說。無有能說可說。雖念。亦無能念可念。是名隨順。若離於念。名為得入。

《大乘起信論》裡面,馬鳴菩薩就回答這個問題:如果真如、實際是不可說不可念,無有可得,那麼應該怎麼修呢?馬鳴菩薩就回答:「雖說。無有能說可說。雖念。亦無能念可念。」如此即名爲隨順真如,而契入真如。

所以我們就知道,原來不是什麼都不做,而是隨著因緣而全心全意的做,做了之後,沒有存著有所得的心。

清遠佛眼禪師悟道因緣

《法華經》〈方便品第二〉
「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,唯有諸佛乃能知之。」

《禪門驪珠集》
舒州龍門清遠佛眼禪師,臨卭李氏子。嚴正寡言,十四圓具,依毘尼究其說。因讀《法華經》,至「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」,持以問講師,講師莫能答。師嘆曰︰「義學名相,非所以了生死大事。」

過去有一位清遠佛眼禪師,十四歲時出家受具足戒。有一天他在讀《法華經》,到「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,」這一句經文時,產生很大的疑問。

他拿著經書請教講經的法師,講經師始終沒有辦法,給他滿意的回答,所以清遠禪師就很感嘆,原來「義學名相,非所以了生死大事。」意思就是只有在名相上專研,是不能夠徹底的了知生死大事的。

遂卷衣南遊。造舒州太平(法)演禪師法席,因丐於廬州,偶雨,足跌仆地,煩懣間,聞二人交相惡罵,諫者曰︰「你猶自煩惱在。」師於言下有省。

於是他便放棄純粹的義學研究,「卷衣南遊」,來到蘇州太平法演禪師的座下。一天,清遠禪師正在廬州化緣,不巧天正下大雨,因為路滑,他就不小心跌倒在地上。

就在他感到很煩惱的時候,突然聽到附近有兩個人正在吵架,互相詬罵。旁邊的人就勸架說:「你猶自煩惱在。」清遠禪師一聽,就突然有所領悟。

及歸,凡有所問,演即曰︰「我不如你,你自會得好。」或曰︰「我不會,我不如你。」

清遠禪師一回到寺院,馬上向五祖法演禪師請益,但是令他大惑不解的是,他每次向五祖法演禪師請法,法演禪師總是說:「我不如你,你自會得好。」或者是︰「我不會,我不如你。」

師愈疑。遂咨決於元禮首座,禮乃以手引師之耳,繞圍爐數帀,且行且語曰︰「你自會得好。」

五祖法演禪師的回答,令清遠禪師越發狐疑,於是他就向首座元禮禪師咨決。沒想到元禮禪師突然用手,擰著清遠禪師的耳朵,圍繞著大香爐,轉了好幾圈,一邊走一邊說:「你自己就會,你自己就會。」

師曰︰「有冀開發,乃爾相戲耶?」禮曰︰「你他後悟去,方知今日曲折耳。」

清遠禪師很不高興,就說道:「有冀開發,乃爾相戲耶?」我本來希望從您這裡得到開示,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戲弄我!元禮禪師就告訴他:「以後有一天你悟到的時候,就會知道今天的曲折。」意思就是你將來就會明白。

適寒夜孤坐,撥爐見火一豆許,恍然自喜曰︰「深深撥,有些子,平生事,只如此。」

於是清遠禪師就懷著不解的心,住在禪堂裡面精進用功。過了好多年,在一個冬天的寒夜中,清遠禪師正在禪堂靜坐。過去的禪堂冬天很寒冷,會燒著爐火,這個爐火燒一段時間,就必須要來撥一撥,香燈師父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撥火。

「輕輕撥,有些子,平生事,只如此。」 – 破初關

清遠禪師看到香燈師拿著木棍撥火,有小小的火苗從爐灰當中冒了出來,在那個瞬間開悟了,說道:「輕輕撥,有些子,平生事,只如此。」

他悟到了什麼?這個爐灰,就像我們的無明煩惱一樣,慢慢的累積沉澱,而覆蓋我們的本性。修行參禪就像這個撥火一樣,你不能撥得太多,不能撥得太用力,但是又不能不撥。一邊修,建立自己的道行,但是一邊又要把自己,因為修行所產生的執念,一點一滴的把它給撥除放下。

金剛經寫禪的第28課
金剛經寫禪的第28課,《金剛經》無法可得分第二十二 見輝法師開示

破重關

禪宗講三關,開悟之後破了初關,接下來就要重參,不斷的破除,一重一重的八識田當中的種子。這個過程,就好像在撥爐火一樣,輕輕的、慢慢的,撥得深入裡面的火,才會燒得透。

修行也是如此,聽了佛法,學到很多的名詞,知道修戒、修定、修慧,知道六波羅蜜,也知道菩提、涅槃,知道我們人有百八的煩惱,也知道百千的法門。有了這些法門,還要再進一步,藉由這個法門來轉煩惱成菩提。

「身是菩提樹,心如明鏡台,時時勤拂拭,勿使惹塵埃。 」
藉由修行斷除塵垢,行、住、坐、臥,常行一直心。

就像五祖大師要傳法給六祖的時候,五袓請大眾寫下自己修行的際遇。神秀大師寫的是:「身是菩提樹,心如明鏡台,時時勤拂拭,勿使惹塵埃。 」

我們的心,就像鏡子一樣飽經蒙塵,就不能夠照得清楚,所以要常常反省檢討,藉由修行的法門,來斷除所有的灰塵,這個塵垢去除,就可以保持寧靜的光潔。這是修行一個非常重要的習慣。

「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台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」
妄身、妄心本是虛妄,何來有虛妄的塵、虛妄的修!

但是當我們建立法的習慣,從偶爾修行到時時修行;乃至於到最後能夠修行成片,行、住、坐、臥,常行一直心的這種境界的時候,我們要再提升,就要再了解惠能大師的偈語:「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台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」

我們如果明白,原來妄身、妄心本是虛妄,何來有虛妄的塵呢?那何來有虛妄的修呢?

五祖對於神秀大師的「身是菩提樹」,以及惠能大師兩位的偈語,都下了「未曾見性」的評論,可知除了悟到身是妄身、妄心之外,乃至於連悟到本無的空性的道理,也了不可得,這樣才能夠破除重重的妄執;乃至於連修行的法門,也可以不要執著。當我們沒有執著之後,就會自在的運用。

一切萬法不離自性
應無所住而生其心

《六祖壇經》〈行由品〉
「何期自性,本自清淨, 何期自性,本不生滅, 何期自性,本自具足, 何期自性,本無動搖, 何期自性,能生萬法。」

所以到五祖為惠能大師,半夜開示《金剛經》的時候,惠能真的就大徹大悟,悟到一切萬法不離自心,而說了:「何其自性,本自具足,本自清淨,本不生滅,本不動搖,能生萬法」的千古名偈。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開悟的瞬間。

徹見實相

悟了之後,六祖大師潛機與獵人隊當中,磨練他的心性,十五年後,才在廣州法性寺開宗立派,弘揚頓悟的心法。他沒有經過這一個階段的磨練,也許他的開悟還不夠深刻;經過這些歲月人、事、物複雜的鍛鍊,徹見了實相,這才是真實的功夫。

發長遠心,心無疲厭,念念相繼,無有間斷,方能有成。

修行在道理上了解是一回事,達摩祖師講:現在的人說得頭頭是道,但是通達道理的,相對的少了很多。修行的人很多,但是真正到達終點的卻又寥寥無幾,有多少人在修行的這條路上,可以堅持到底呢?

發心是一條長遠的路,但是只要我們堅持繼續下去,總有一天會明白,自己多生累劫的本願。在這個過程,需要不斷不斷的撥落自己的煩惱,塵勞卸除,漸漸的就會圓滿我們的大圓鏡智。

須菩提得果無住

所以到了這一分,須菩提就有很深刻的感悟,原來連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都是無所得啊!無所得不是落空,而是你已經圓滿,可是卻不執著於你自己的圓滿。

蘧瑗知非,反觀自省。

《了凡四訓》
昔蘧伯玉當二十歲時。已覺前日之非。而盡改之矣。至二十一歲。乃知前之所改未盡也。及二十二歲。回視二十一歲。猶在夢中。歲復一歲。遞遞改之。行年五十而猶知四十九年之非。古人改過之學如此。

過去有一個賢者,叫做蘧伯玉,他的座右銘,就是常常推翻昨日的自己。他說:我在二十歲的時候,覺得十九歲之前都是錯的;到四十歲,也常常覺察三十九之非;乃至於到了五十歲,也是覺得四十九年以來,始終都有很多的過失。

《紫柏尊者全集》
「吾少時。但知人有過。不知己有過。既長。雖知人有過。亦知己有過矣。久之。但知己有過。不知人有過矣。」

明末大師紫柏尊者說:「我年少之時,但知人有過,不見自己過;修行之後,知道自己有過失,也看到別人的過失;到現在,但知己有過,不見人之過。」

《六祖壇經》〈般若品第二〉
「若真修道人,不見世間過,若見他人非,自非卻是左,他非我不非,我非自有過,但自卻非心,打除煩惱破。」

六祖大師也說:「若見他人非,自非卻是左。」能夠觀察到自己的盲點與執念,著實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功夫。當我們沒有自省,沒有自覺,以為自己修得了什麼,悟得了什麼,沾沾自喜,或者是執以為是,反而被自己所修到的這個好境界,障礙自己的成就。要修到「高高山頂立,深深海底行。」著實需要下一番功夫。

石頭希遷禪師尋思因緣
石頭本不失

過去青原行思禪師在吉州駐錫修行,有一天有一位石頭希遷禪師來請法。

石頭希遷禪師小時候,在廣東的鄉村中長大,當時村民畏懼鬼神,常常以殺牛蒸酒的方式來祭祀鬼神。石頭希遷為了打破村民愚昧迷信的行為,就常常把神祀搗毀,救出將被村民宰殺的牛隻。及至年長,希遷就出家修行,投於六祖門下依止。

《五燈會元》卷5-1
六祖將示滅,師問曰:「和尚百年後,希遷未審當依附何人?」
六祖曰:「尋思去!」及六祖順世,遷每於靜處端坐,寂若忘生。

六祖在圓寂之前,希遷就問:「和尚百年之後,希遷不知道應當依附何人?」六祖大師就回答:「尋思去。」結果六祖圓寂之後,只見希遷每次都在近處端坐,「寂若忘生」。

第一座問曰:「沒師已逝,空坐奚為?」師曰:「我稟遺誡,故尋思爾。」

首座就問他:「師父已經離世了,你為什麼還在這個地方空坐呢?」希遷就回答:「我是敬稟師父的教誡,所以尋思啊。」

座曰:「汝有師兄,思和尚今住吉州,汝因緣在彼。師言甚直,汝自迷耳。」師聞語,便禮辭祖龕,直詣靜居參禮。

首座就說:「你搞錯了,師父的意思是,你有一個師兄,叫做行思和尚,現在駐錫在吉州,你的因緣在他那裡。師父要你尋思去啊。」希遷一聽,恍然大悟,趕快直接到吉州的靜居寺,參禮行思大師。

石頭心本不失,不假外求。

師曰:「子何方來?」希遷曰:「曹谿。」
師曰:「將得甚麼來?」曰:「未到曹谿亦不失。」

青原行思到石頭希遷來了,就問:「你從哪裡來?」希遷回答:「曹谿。」行思一聽,就知道他是同門師兄,馬上就問他:「你在曹谿那邊,得到什麼呢?」希遷就回答:「未到曹谿亦不失。」我得到的是,我還沒有到曹谿之前,也從來沒有失去過這個東西。

這個東西指的就是我們的心。學佛、沒學佛,都不會影響你的佛性,心本不失,從來不假外求。

「若不到曹谿,爭知不失?」

師曰:「若恁麼,用去曹谿作甚麼?」曰:「若不到曹谿,爭知不失?」

青原行思一聽,這是一個很有體悟的人,所以他再繼續問。他說:「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你去曹谿做什麼呢?」

是啊!如果學佛、沒學佛,聽法、沒聽法,都不會影響我們擁有自己的心。我們這念心,不會因為你學佛,他就增加一絲一毫;也不會因為你不學佛,他就減損了一絲一毫。這樣何必來學佛,何必來聽法呢?

希遷就回答:「若不到曹谿,爭知不失?」意思就是,如果我不到曹谿,我怎麼知道,我從來沒有失去過這一念本心呢?

佛性平等,本自具足。

我們為什麼要來修行?修得的是本來就有的,但是如果沒有修,我們不知道自己有啊!當我們不知道,自己本自具足的時候,我們不知道我們的價值,不需要外在來論定,就會捨本逐末,把自己最珍貴的自家珍寶拋棄了,而每天汲汲營營於追求世間的肯定。

從小到大,自我的肯定,自我的價值判斷,來自於外在。在父母的眼中,我是不是乖小孩;在老師的眼中,我的表現如何;乃至於出了社會,在社會上所有的人的評價當中,我是屬於優秀的,還是屬於不優秀的;或者是我在朋友的眼中,我在情人的眼中,在歷史上的所有人的眼中,我是什麼樣子的人。

如果我們的價值來自於他人,我們永遠找不到自己真實的價值。成敗是在一個不穩定的基礎,沒有永遠的贏家,也沒有永遠的第一名,我們的人生,始終都是不能作主的。

現在來學佛,知道原來自己是獨一無二,而且這種價值,不會因為你得到什麼而增加,也不會因為你沒有得到什麼而減少。

很多人會很自卑,覺得自己長得不好,所以沒有人喜歡我;因為我沒有錢,所以別人就看不起我。我沒有學歷,我沒有身分,我沒有背景,我沒有擁有某一種條件,所以我就不能夠快樂,沒有符合世間成功的標準,產生了自卑的心,而否定自己的存在。

學習佛法之後,你要能夠明白,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,沒有高高在上的佛,也沒有卑下可憐的眾生,只有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價值,而不能夠愛惜自己,不能夠護念自己,所以當我們拋棄自己的價值之後,明白自己的價值的這件事情,也被你拋棄了。

當我們認為自己的價值的論定,是來自於他者,來自於社會,快樂的權益,也被你的錯誤的判斷而拋棄了。

禪師的問話,就點明了學佛的價值。修行不是得到什麼,而是明白,原來我們不管是什麼身分,都沒有失去成佛的可能性。佛性是平等的,成佛的機會人人皆可,不會因為你的際遇,因為你的福報不同而有所差別。

「識。又爭能識得?」
「眾角雖多,一麟足矣。」:青原行思禪師印證石頭希遷禪師

遷又曰:「曹谿大師還識和尚否? 」師曰:「汝今識吾否?」曰:「識。又爭能識得?」師曰:「眾角雖多,一麟足矣。」

石頭希遷就問青原行思:「請問師父,曹谿大師認識和尚否?」意思就是,六祖大師有印證了師父嗎?有說過您嗎?青原行思就反問:「你認識我嗎?」

不論別人認不認識你,不論別人知不知道你,重點是:“你認識我嗎?你認識你自己嗎?”石頭希遷就回答:「識。又爭能識得?」認識,又是真的認識嗎?

青原行思便說:「眾角雖多,一麟足矣。」頭角崢嶸這麼多,就你的這一句話足夠了,「一麟足矣」來肯定石頭希遷,懂得人不用再說明,不懂的人說了也是白說。

如是信解、受持、讀誦,「乃至無有少法可得。」

《金剛經》要怎麼懂呢?信解受持,「受持讀誦,為人解說。」佛陀教我們如是如是的學習,如是如是的修行,如是如是的受持,如是如是的讀誦。讀了之後,「乃至無有少法可得」,你就能夠真的明白,金剛經的道理是什麼。

人人皆有佛性,人人皆當成佛,但是這一念心,只有你自己,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,只有自己能夠知道自己的心。

石頭希遷後來就駐錫在湖南的石頭山,時人都稱為石頭希遷。在同一個時代,他的師兄叫做馬祖道一,駐錫在江西。江西的馬祖,湖南的石頭,是當代兩位大師,很多禪宗的學人參訪江西,又參訪的湖南,形成參訪之風,稱爲走江湖。

鄧隱峰禪師「竿木隨身,逢場作戲」,怎奈石頭路滑而無言。
石頭路滑

《五燈會元.卷三.江西馬祖道一禪師》
鄧隱峰辭師,師云:「什麼處去?」對云:「石頭去。」師云:「石頭路滑。」對云:「竿木隨身,逢場作戲。」便去。

有一天,馬祖大師的弟子鄧隱峰禪師向馬祖辭行。馬祖問:「你要去哪裡?」鄧隱峰說:「我要去石頭那裡。」馬祖說:「石頭路滑喔!」鄧隱峰禪師說:「我不怕,竿木隨身,逢場作戲。」意思就是我是有本事的,我知道要怎麼應對石頭大師的機鋒。

纔到石頭,即繞禪床一匝,振錫一聲,問:「是何宗旨?」
石頭云:「蒼天,蒼天!」

於是鄧隱峰就來到石頭之處,便繞著禪床一匝,振錫而立,就問:「是何宗旨?」沒想到石頭希遷突然大嘆一口氣說:「蒼天,蒼天!」老天爺啊!老天爺啊!

隱峰無語,卻迴舉似於馬祖。馬祖云:「汝更去,見他道蒼天,汝便噓噓。」

鄧隱峰不知道如何應對,於是回來把這件事情報告給馬祖。馬祖大師就告訴他:你再去問,等他有回答的時候,你便噓噓兩聲。

隱峰又去石頭,一依前問:「是何宗旨?」石頭乃噓噓,隱峰又無語。
歸來,馬祖云:「向汝道,石頭路滑。」

鄧隱峰禪師就再去了,依照前面的方式,再繞禪床一匝,振錫一聲,問:「是何宗旨?」石頭希遷突然噓噓兩聲,鄧隱峰禪師被嚇住了,又不知該如何回答。回來報告馬祖,馬大師聽了哈哈大笑,就說:「就跟你說,石頭路滑。」

石頭希遷和尚的禪風禪機很彈性很活潑,隨著不同的人的心來對應,使其當下開悟。每一個人得度的因緣都有所不同,只要我們隨著自己的每一個瞬間,好好的安住在當下,
自然你就有機會,迎來自己的大事因緣。

萬緣放下,六根歸一寫經。

我們來寫經也是如此,每一個人寫出來的金剛經塔都有所不同,每一個人的發心,都是無比的珍貴,所以不用比較,照著自己的節奏,照著自己的心境,照著自己生命的歷程,一字一劃慢慢的書寫。

透過寫經,慢慢的進入自己的內心,了無罣礙的這一念清淨的自性,萬緣放下心無旁鶩,專注一趣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六根歸一,自然你就能夠,契入如是如是的十如是的境界。

今天開示至此功德圓滿。阿彌陀佛。

今日與各位菩薩分享金剛經寫禪的第28堂課,阿彌陀佛。

(精彩回顧:金剛經寫禪的第27堂課


金剛經塔參考資料

維基百科:金剛經大乘佛教的經書介紹
圓覺文教基金會:金剛般若波羅蜜經
國立台灣大學佛學數位圖書館:什麼是《金剛經》?
佛光山資訊中心:金剛般若波羅蜜經
中華學術院佛學研究所:金剛經之研究
全國宗教資訊網:金剛般若波羅蜜經
法界佛教總會: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淺釋
千佛山全球資訊網:金剛經第14講
國家教育研究院:金剛經
香光尼眾佛學院圖書館:金剛經
台灣博碩士論文知識加值系統:《金剛經》根機之研究

金剛經寫禪的第28課
金剛經寫禪的第28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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